山东省立第三医院(以下简称「省立三院」)始建于 1950 年,是集医疗、教学、科研、预防保健和康复为一体的山东省卫生健康委员会直属的三级甲等综合性医院。作为具有红色基因的医院,近年来,省立三院抢抓历史发展机遇,乘势而上,以医疗为本,围绕高质量建院,以深化改革为动力,传承和创新为主线,走出了一条独特的创新之路。
夯实人才队伍,聚焦高质量飞跃发展
2016 年省立三院晋升了三甲,2017 年由山东省交通运输厅,转隶到山东省卫生健康委,进入了医疗主行业。近七八年的时间,实现了跨越式发展,省内、省外有了一定的社会影响力。张院长回忆道:「回想这七八年,就省立三院来讲,是国家对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这个方针制定得好。特别是十八大以后,公立医院进入了快速发展期。」这几年医院快速发展,
从现在来看,张院长总结了三个关键要素:第一,加强党建,加强党的领导,特别是领导班子的团结、有战斗力,是医院快速发展的最有力的保障。第二,有好的职工集体,有一个团结、向上、拼搏,能够跟着党委的部署稳定向前的职工队伍。省立三院从 2017 年的八九百人到现在已经突破 2000 人。随着医院的发展、专业的布局,引进了大量的人才,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人才观:「人人皆可成才,人人尽显其才」。并且随着专科的布局,医院广泛地引进了学科带头人。张院长谈道:「在学科引进里,最看重的是品质品德。其次是技术和号召力。没有一个好的医德人品,即使配置了相当的资源,也难以发挥很好的作用。」第三,针对各层次人才进行分级管理。比如,对护理人才的分级管理,对康复技师的分级管理,对临床药师的分级管理,对放射技师的分级管理,这些分级管理在全国医院人才管理当中都是首创的。
张院长举例到,医院是山东省最大的康复护理院,有近百位康复技师。如何在这里有成就感,有逐步的提职晋升感?医院从 0 级到 3 级,进行分级管理,制定不同的方式方法,在每一级的提升当中,都能得到成就感认同感,同时加强获得感。因为级别提高了,收入也会相应提高。通过这种方式,使得人才队伍更加地团结、更加地上进。
「另外,我们医院今年做了一个重大的调整。原来晋升的教授,如果不想谋求从四级到三级,科研也停止了,大手术也停止了,只是吃老本就行了。从今天开始,医院里规定,职称晋到某一级,想保留在这一级,还必须完成相应的科研、论文、手术、教学等等。」他还强调,让所有的人才都动起来,都活起来,每一个人都在那个活水当中活动,人才才能发挥作用。三院的发展,才能真正地发展起来。
布局特色专科,高质量发展积厚乘势
公立医院的高质量发展,各家医院起步是不一样的。省立三院转到医疗主行业不过才七八年的时间,原来的底子薄,学科力量比较薄弱,又是如何完成这个重要课题呢?张院长谈到,国家在高质量发展实现的路径上非常明晰,具体的路径就是运营管理。但是具体有两个操作路径,第一是国考指标,第二是 DRG 支付或者 DIP 支付。国考指标是宏观上需要医院从各个方面,来落实国家队高质量发展的要求。但是,医保支付方式的改革,真正倒逼医院要发生变革。无论是管理模式、人才培养模式、医疗服务模式、学科发展模式等等,都要发生变化。其中,重中之重的是学科发展,因为DRG支付的核心是病种结构。像省立三院这样的医院,比起老牌的大三甲医院,在病种结构上有先天的劣势。
如何把学科发展作为改变病种结构的方式方法之一呢?「总体来说,是特色和差异化发展。」张院长向我们娓娓道来。一方面,「老牌的三甲医院已经对整个医疗市场有巨大的存量占有。在固有的学科上面有了稳定的发言权和市场占有。像省立三院这样的后来者,在存量上一定要有差异化发展的策略。」另外一方面,是对差异化发展的战略进行增量或者新的增量。以医院的肝胆外科、康复医学科为例子。「康复医学作为神经科的一个补充,在三甲大医院当中,近 20 年来一直不作为重点学科。我们敏锐地抓住这个学科的发展方向,20多年不断地在这个方向进行投入。康复医学科现在已成为山东省最大的康复基地,但就学术影响力来说还差一些」。至于肝胆外科,其有固定的 3 个方向:肿瘤方向、结石病方向和感染方向。「肿瘤方向是各大医院都在努力的方向,占有很高的话语权。但是在结石病上,各大医院都不将其作为发展方向,而我们三院则将其作为压轴的方向」。
张院长表示,从 1990 年开始,接近三十年时间几代人不断在结石病的综合治疗上反复地耕耘,建立了现在七大技术体系,微创效果领先,患者非常满意。每年胆结石、泌尿性结石的诊治量在山东省都是头位的,在全国也很有影响力。差异化发展的策略奠定了省立第三医院在该学科的领先地位。张院长强调,未来还会在其他学科,比如神经外科、心理科、骨科等也要搞差异化发展,在专科临床治疗型和研究型上有所突破。
打造领军学科,创高质量发展新局面
根据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进一步深化基本医疗保险支付方式改革的指导意见》以及山东省医保局、省财政厅、省卫生健康委印发的《关于印发按疾病诊断相关分组付费省级试点城市名单的通知》等文件要求,自 2021 年起,山东省济南市正式开启 DRG 付费工作。DRG 支付本质上是医保支付改革,倒逼医疗模式、发展模式的改变。DRG 支付有两个要点,第一是,同一疾病分类组,谁的成本更低,谁受益;第二是,病例难度系数更高的占有率越高,越得益。
省立三院作为首批 DRG 支付的试点医院,又是如何调整策略,迎合支付方式改革呢?张院长向我们分享了宝贵的经验。济南市和山东省把 DRG 支付分成了 A、B、C 三类医院,省立三院属于 A类医院,属于大三甲医院、省直医保的定点医院的 A 类。医院在成本管控上非常地严格。「百元医疗收入的耗占比只有 17%,药占比一直在 25%,非常低。在过去的两年里,我们在 A 类里的医保支付里都是盈利的。而且盈利的幅度和大医院比,我们一点也不弱。」张院长强调,不过他也看到这其中的挑战:「今年,随着国家对医院功能定位的实现,需要聚焦于疑难危重症的诊治工作。说实话我们医院和头部医院的战略能力还是有差距的。这是我们今年面对的一个重大的挑战」。
那如何应对?医院里也要有差异化发展战略。首先,开展揭榜挂帅的专项行动。各专业要瞄准本专业,认真分析各家医院在领域占有的情况,选择自己的突破方向。「你来揭榜挂帅,医院来配置资源,尽快在高难度手术上有所突破」。第二是专科中心化。以主动脉夹层治疗中心为例,主动脉夹层的 A 型和 B 型都属于高值耗材使用率非常高的病种。「一般的医院不太敢开展,A 型的病人接近 20 万的耗材,你开不开展。那医院有魄力,医院有方法。因为我们院整个成本管控比较好,就腾出了空间,腾笼换鸟。腾了什么笼?就腾了低值耗材的笼。换了什么鸟?换了这个高值的,高附加值的,高精尖手术的鸟。」「另外,像神经外科的 DBS 植入,我们已经做到了山东省的第二位。也是单一耗占比接近 15 万的手术,但这是四级手术,很代表医院发展的方向。」
这些是省立三院应对 DRG 付费的一些经验策略。张院长强调,从未来看,医院要想很好地迎合 DRG 付费,还有很多工作,特别是功能定位方面的学科深化、学科能力提升,包括科研的提升,才是最后的根本解决之道。
传承红色基因,锻造特色文化砥砺腾飞
众所周知,文化建设是推动医院高质量发展的软实力,省立第三医院从 1950 年建院到今天,走过了 73 年,与生俱来的红色基因,让医院拥有了独有的文化特质。在文化传承和建设方面,又有哪些先进的经验呢?张院长介绍到,关键在于建院六大方针。
第一,红色基因。山东省立第三医院首任老院长——王丽华老院长,是从胶东走出来的特级女战斗英雄,是胶东地道医院的护士党。她身上具有革命军人的传承,她把她的气质带给了省立第三医院。三院是党领导下,在济南创建的第一所公立医院或者红色基因。
第二,兵团精神。70 年到 74 年,山东交通工人院曾经成为山东生产建设兵团总医院,半军事化管理。这种军人特有的能打硬仗、敢打硬仗、团结拼搏、亲如一家人的这种作风,叫兵团精神。
第三,铁军作风。省立三院长期在交通系统。「大家都知道山东交通叫交通铁军,铁军就是作风严谨,遇水架桥、逢山开路、不畏艰难。这个精神烙印也深深地烙在三院」。
第四,卫生情怀。大爱无疆、敢于奉献,这是每一个卫生人都应该遵守的职业道德。
第五,卓越理念。三院的院训叫潜心功耕、追求卓越,踏踏实实地做事,但一定要有最好的效果。
最后,合和文化。合和文化是源于省立三院干事创业的「合力」文化,和患者幸福、职工满意的和谐家文化。合和文化已经深深进入了三院每一个职工的血脉之中,合和文化在引导三院永远地往前。红色基因薪传火旺,奋斗精神长盛不衰。随着省立第三医院成为大三院、强三院、全国知名的头部医院,可能还会有大家文化、殿堂文化,或者更高深的医院文化。相信他们会持续传承、创新相融合的独特文化之路。
确定四大规划,全力建设现代化强院
「十四五」期间,公立医院迎来新的发展机遇,谈到未来的发展,张院长表示,医院要想有快速发展,能够真的实现大三甲、强三甲,当前最大的制约因素在「规模」。张院长认为,单体医院的建筑规模大约在 30 万平方米,床位大约在 2,500 张左右,床均的建筑面积在 100 或者 120 平方米左右。这样的话,整个教学、科研、临床、功能、生活都能得到满足。但是,三院目前未达到 15 万平方米,现在展开的床位也才一千五六百张。2023 年 1 月 10日,山东省立第三医院的医疗区西扩项目正式启动。选址在省立三院北院区内,可建设总面积 16.5 万平方米,计划总投资 29.5 亿元,力争打造建设成全省新的医疗高地,为公众健康提供更加坚实有力的保障。
张院长介绍到,接近十年的时间,补上这 15 万平方米达到 30 万平方米,2,500 张床位。结合「十四五」期间,甚至到 2030 年左右的中长期规划提出来四个『大』。第一「大格局」。省立第三医院是山东省卫生健康委直属的最大的三甲医院,但是规模还不够大。下一步医院发展的定位,并不只局限于三院本身变大变强,而是作为省属三级甲等综合医院,在社会职能我们能够做哪些贡献?要有大格局,只有这种大格局,我们在人才、学科、规模、创新布局上,才能从全员轴动上讲这大格局。第二「大规划」。到 2030 年的中长期规划,这规划包括的空间规模、学科、科研、人才、文化等等,做一个大规划。第三「大建设」。在规模上要能实现接近 30 万平方米,2,500 张床位的规模。最后实现「大跨越」或者「大发展」,十四五期间所强调的大发展大跨越,这就是四个大字。
总的来说,到十四五末,张院长希望在国考的指标上能够达到 A 级,在全省排名上能够在 10% 或者 15% 以内。成为在省内处于第一方阵,在全国有点名气的临床研究型医院的雏形基本形成。再远了以后,那可能是下一代人再努力的方向,希望能够实现大家心中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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