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村卫生室持续减少,诊所不断增加


近日,国家卫健委发布数据,我国村卫生室数量已从2018年末的622001个减少到2022年末的587749个,几年来共计减少34252个,平均每年减少数千个。

其中,从2021年末到2022年末,一年时间,村卫生室数量就减少了近12000个。到了今年,消失速度再加速。

然而在村卫生室大幅减少的同时,另一基层医疗机构——诊所却在2022年悄然实现了1.2万家的快速增长,并且这种趋势已至少持续了六年以上。

按理说,诊所和村卫生室,不管在机构规模、医疗配置等方面,还是在接诊能力上都不存在跨级的差距,为什么会出现差距呢?

2017年,诊所(医务室)增加1.3万个,村卫生室减少0.4万个;

2018年,诊所(医务室)增长1.8万个,村卫生室减少0.8万个;

2019年,诊所(医务室)增长2.0万个,村卫生室减少1.0万个;

2020年,诊所(医务室)增加1.9万个,村卫生室减少0.7万个;

2021年,诊所(医务室)增加1.4万个,村卫生室减少0.9万个。

2022年,诊所(医务室)增加1.1万个,村卫生室减少1.1万个。

02一体化下村卫生室受限


一体化下,现在的村卫生室与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在职能、用药等方方面面都发生了转变,这点想必在村卫生室待过的基层医生都深有体会。很多村医说,自由度降低,待遇又跟不上,是这样吗?

变化1——服务重点转向公卫,诊疗大幅减少

新医改下,村医的主要任务从以诊疗为主转变为现在以公共卫生服务为主,签约、建档、随访、慢病管理、健康扶贫等占用了村医大量的时间。为了能够按时完成公卫任务,有些村医不得不暂时停掉基本医疗的工作,外出随访。

虽然国家对基层的定位是诊疗和公卫并齐,但公卫工作繁琐,任务量大,为了达到各种指标,必须花费大量精力,这导致所有村卫生室都将工作中心转向了公共卫生工作,基本诊疗工作弱化了。

变化2——基药制度下,村卫生室用药大为受限

基本药物制度的推出,原本目的是解决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然而,基药制度在执行过程中,却让村卫生室遭遇尴尬。

基药配送不及时、品种不全、部分药价高等现实问题,直接导致村医用药过于局限。甚至有村医反应,当地连藿香正气水、创可贴都很难保证供应,一次两次村民可以理解,但次数多了,患者就不愿意来了。

变化3——限输限抗升级,村卫生室大受影响

除了开药,打针输液是村卫生室的主要治疗法宝,但随着近年限输限抗的不断升级,导致大部分村卫生室都不能输液了。这对长期以输液为主要盈利项目的村卫生室来说,无疑是当头棒喝。

在这些改革下,村卫生室合规性确实更强,基层用药也更有保障,但村医可发挥的空间越来越少了,很多村医反映并不适应现在的程序化工作,加之收入减少,养老迟迟没解决等原因,村医流失进一步加剧。

03一批村医,跳出卫生室走向诊所


而相比于村卫生室,诊所没有基药目录的限制,药品品类齐全,即使药价微高些,但是能满足患者及时用药的需求;并且诊所开展的诊疗服务广泛,打针、输液也不受限制,更能满足患者多样化的需求,患者也乐于去诊所。

再加上近年来国家在推进诊所放开方面红利频出,如明确规定个体诊所设置不受规划布局限制,鼓励医师到基层办诊所,中医诊所直接备案等等,这些促进基层多层次医疗事业发展的举措,无疑促使更多有资质的村医跳出了卫生室,走向更灵活的诊所,加剧了村医队伍及卫生室的减少。

对于爱好诊疗、追求自由度和高收入的村医群体来说,开办个体诊所确实是有潜力的发展方向。只是在做决定前我们需要清楚,在自由度和高收入的背后,选择诊所必须得有更强的诊疗能力和更高抗风险能力做支撑。

现阶段的村卫生室也许不够完美,但是更稳定、风险小,并且在国家政策的护航下,卫生室的发展也是有目共睹的,各地为保障村医待遇和收入,推出的“乡聘村用”“有资质的村医可以考核入编”“购买五险一金解决养老”等政策也在不断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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